爱图仕专访《不说话的爱》摄影指导黎佳能、灯光指导王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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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如何参与到这个项目中的？在拿到剧本后做了哪些准备工作？

黎佳能：第一次和沙漠导演合作是 2021 年的短片《小大人》，此后又一起参与了爱奇艺综艺《开拍吧》中三部短片的拍摄。电影《不说话的爱》就是从《开拍吧》中的第二支同名短片发展而来。在短片《不说话的爱》拍摄之前，沙漠导演就跟我提起过这个有关听障群体的故事构想，并了解到他很早就开始做功课和调研。那时我就做好了拍摄这部长片的心理准备。

收到剧本之后，首先从短片拍摄过程吸取经验，去思考哪些部分是做得比较好的，哪些部分还有缺失，并进行一些创作思路上的调整 。另外，就是去深入了解听障群体，去亲自体会无声的世界。使用特殊的耳塞去感受失去声音后，视觉体验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了解手语文化，什么是自然手语、什么是通用手语，以及手语的对话节奏和语法断句是怎么样的。也很荣幸跟随剧组去参与到一些听障群体的社会活动，感受生活中听人世界与听障群体相处的感受。


△预告片截图

沙漠导演的影片以情感细腻著称，拍摄前你们如何确定影像基调和色彩风格？

黎佳能：尽管这是一个现实题材的故事，但导演不希望去渲染苦难，更多的是通过影像去呈现人与人之间的温度。



△预告片截图

延续短片的思路，我们仍然以呈现表演为重点，使用大量自由的手持摄影，退让构图式的强造型感。并将“二手阳光”的概念延续到木木与小马在麻将馆阶段的生活中，相比于短片，我们加强了色彩的情绪处理。根据短片的经验，对于如何呈现大量的手语对话，我们做了很多讨论。

这次导演除了希望在镜头中能直观照顾到聋人群体对于手语动作的台词阅读外，也同时保留住表演的情感张力。尽管中近景的构图是最便于框住表情和手语动作的，但人物的情绪、细腻的表情在这样的景别中会被削弱。不同于听人的对话戏，当镜头捕捉演员面部细腻情感的同时，并不能抓住演员的手语台词信息。


△预告片截图

而角色的真实呈现离不开流畅的表演，这就需要摄影师使用连续性的镜头在面部与手部之间选择性的摇拍，这是拍摄手语对话时非常具有挑战的部分。摄影师不仅要对表演有极强的共情力，还需要对手语台词非常熟悉。为此我们前期做了很多的手语储备，但拍摄起来仍然很难，因为真实的聋人手语打得非常的快，动作幅度也很大，镜头需要在和角色的相处中真正融入到他们的世界，产生情绪共振。


△预告片截图

另一方面就是犯罪线的处理，这一部分整体风格更加硬朗，在拍摄上减少手持，影调上相对更偏暗调。让小马的人物色彩与木木生活在一起时的世界形成情绪反差，阳光与阴影的关系在生命中构建完整的人生。

影片既有暖调也有冷调，您如何把握这种视觉平衡？

黎佳能：两者之间的平衡是随着故事的发展自然而然形成的，这个剧本抛开头尾成年木木的部分，童年时期的叙事线是一个线性叙事，逐步递进的。这样的叙事线，就很适合设定一个色彩的情绪脉络勾着观众的情绪往下走。影片将童年木木的线性故事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是麻将馆时期，以黄色作为主题色，通过劳务市场的阳光反射、麻将馆的黄色篷布和糖果纸窗户，构建充满生命力的"二手阳光"视觉体系。



△预告片截图

第二阶段是酒店宿舍时期，随着小马步入犯罪深渊，光线逐渐发白，夜戏加入霓虹色调，用冷冽的人工光源暗示人性复杂。


△预告片截图

第三段是木木与小马分离时期，在这个时期整个调色的基调和美术造型及光线的处理都是在降低饱和度和还原现实的。在法厅的调解室中，当木木指向妈妈选择跟妈妈一起生活后，小马眼中碎粒的眼神光被抽走，留下一片黑洞。木木在音乐排练时，教室原本是日常的校园生活，转变为阳光被抽走，外面下起雨，面孔被埋入阴影里。直到最后大法庭的小马独白中，才将暖色的阳光重新照到他们的面孔上。完成整个色彩情绪脉络的平衡。



△预告片截图

"撞车骗保"戏份如何用灯光表现紧张感？

黎佳能：全彩LED光源已经成为现在拍摄不可或缺的工具。在“撞车”这场戏的拍摄中，利用LED彩色灯具颜色调节的便捷性，用调光台模拟了不同的运动光线、不同的颜色以及柔和的、锐利的等不同形态的光线，来模拟现实场景中行驶的车灯、路灯和各种各样的环境光源。

王俊杰：撞车的场景作为影片的一个重要情节，剧组找了一个封闭的道路拍摄。为了安全考虑和撞车的不可控风险因素，这个场景的灯光氛围是在场景本身氛围的基础上调整的。这个场景还有雨戏的设置，要突出下雨的效果，同时也要考虑到灯具的防护等级，我们选择了爱图仕电风暴CS15。作为一款大功率硬光源产品，不仅防护等级达到IP65，而且打出的光线十分锐利，在暴雨场景的拍摄中，更能凸显雨丝清澈立体的状态。


△预告片截图

车行戏使用大量INFINIBAR灯具是出于什么考虑？  

黎佳能：勘景过程中，我发现车行天花板的结构很适合用来放置灯管，可以用来改变整个场景的氛围。INFINIBAR的方形造型，包括它的拼接组装方式是最适合用来放在画面中而不容易让人产生突兀感的灯具。在犯罪段落的光线设计上，正好也需要加入大量霓虹灯的元素，并且希望在车行部分加入更多硬朗线条和方框结构，同时又具备我可以自由颜色和亮度调整的可能。

INFINIBAR和传统灯管的最主要区别对我来说就是它的方形造型和无边设计，和美术部门配合好可以很自然地放在画面中。整个场景一共使用了105 根 INFINIBAR，4尺65根，2尺和 1 尺各20根。

王俊杰：这款灯我们通常会叫做爱图仕方管。在《不说话的爱》这部戏中，整个车行的场景全是爱图仕方管灯。它的优势是无缝拼接，方形的形状在画面就格外适配，造型感很足，刚好满足我们需要的场景设计。


△预告片截图

在现场， 电风暴 CS15和LS 600c Pro II是如何使用的？

黎佳能：CS15 主要用于室内，夜戏偏多，切割镜头方便塑造造型，省了很多黑旗的遮挡时间，还有球罩这些配件都是更便于用更少量的灯实现不同的光质。一般会搭配着LS 600c Pro Ⅱ 使用。

王俊杰：在这部电影中，选择了很多可变颜色的灯具，比如大功率的电风暴CS15、光风暴LS 600c Pro Ⅱ，这两款灯具主要在室内搭配使用，用于夜戏偏多。

CS15是一款大功率全彩点光源，也是目前RGB灯具中，我们常用的功率最大的LED全彩灯具。一般在室内和夜戏用的比较多，显色指数和色彩还原能力非常优秀，而且可以接入灯光控台，调节灯光的亮度和色彩都非常方便。最让我惊喜的是，虽然这款灯具的功率和亮度很高，但依然支持接入市电使用。在某些无法接电的情况下，CS15还可以支持接入电源使用，这对我们的拍摄工作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并且灯具的附件生态也非常完善。

LS 600c Pro Ⅱ是全色域的聚光灯，这款灯具在剧组中非常常见，不仅具备优异的显色性能而且体积小巧，在狭小空间里操作也十分方便、快捷 。LS 600c Pro Ⅱ的附件生态非常完善，搭配Spotlight Max成像镜头方便塑造造型，为灯光组节省了很多黑旗的遮挡时间，搭配伞罩、球罩等其他附件可以实现多种光线效果。

MC Pro和B7c在影片中的应用场景有哪些？  

黎佳能：这两款小灯确实很便于在现代戏中使用，MC Pro的使用面很广，会用来做一些非常局部和细节的处理，比如眼神光、藏在车内或者场景中的某些小空间内。B7c会偶尔用到一些道具灯内，全彩灯泡就很方便在拍摄现场做一些色彩处理。



△预告片截图

王俊杰：我很喜欢爱图仕的小灯MC Pro，它的好处是可以使用CRMX控台控制，并且体积小、亮度足，已经成为剧组不可或缺的一款灯。

可以输出彩光的 STORM XT52 会给今后的创作带来哪些变化？

黎佳能：很期待使用 STORM XT52 这款大功率LED灯具，它在一定程度弥补了LED灯具在大场景中的亮度不足问题，能给工作上带来更高的效率和更多的可能性。

它不仅亮度高、色温广，还有彩光输出功能，现在我们基本上都会尽可能选择全彩灯具。在灯量较大的矩阵中，并且预算有限的情况下会使用双色温灯具。通常即使在以调整色温的模式下使用，我也会习惯性的做一些色相上的微调，来靠近自然光在复杂环境下的颜色变化。这些需求 STORM XT52 一款灯就都能满足。

您对爱图仕灯具的生态有何评价？它们为您的拍摄带来什么样的优势？

王俊杰：爱图仕的产品表现都非常不错，而且有很多领先的技术。另外，爱图仕的产品生态非常完善，不仅有各种场景需要的灯具，还有别人没有的完整的控制灯光的软件和硬件。如果说只用一个灯光品牌的硬件和软件就能完成拍摄的话，爱图仕可能是唯一的那家。希望爱图仕再接再厉，继续保持创新和领先。